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3 年 1 月 10 日
無論是再怎麼小的作品,都一定會有它的責任。對我來說,「拍電影」這件事情的功能,就是幫助這個世界,以及對世界負起應有的責任。
《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書籍簡介
《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是內容扎實又厚重的一本工具書,不只如題深究紀錄片的意義與影響力,還涵蓋了紀錄片交流討論的場域,以及推廣、放送、展演的形式,字裡行間無不流露出製作團隊的誠意與用心,田調透徹,一次收錄了日本、阿姆斯特丹、台灣等國的紀錄片產業現狀與大師訪談,是一本非常適合想要研究紀錄片領域的影評人、菸酒生、從業人員入手,含金量超高!
延伸推薦:【影展紀錄】探索真實與民族的鑰匙-第十三屆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 TIDF
製作團隊 SOMEONE’S GARDEN 的話
GAME-CHANGING DOCUMENTARISM 是我們自行創造的詞彙。以企業大膽祭出策略時,經常使用的 「Game-changing」這個詞做形容,並結合紀錄片近百年歷史中,出現過數次的「Documentarism」這個字,嘗試再次定義紀錄片,從中捕捉全新意義。
紀錄片爲什麼需要被重新定義?此時此刻,假新聞滿天飛,有許多人認為,每過一秒,世界就離毀滅更近一步。如此,我們必須了解紀錄片中每一個觀點建構的真實,它能震撼觀看者的心靈,為人們與社會帶來「改變」,相信從這群紀錄片導演展現出的態度,我們能學習到更多重要的事物。
紀錄片的意義?
必須說我也是這一兩年才開始比較看得懂紀錄片,以往的印象不外乎就是:訪談、沉悶、對話、通常很容易對其失去耐性、議題嚴肅,不知道紀錄片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多面向,比如說追尋當年真相的《給阿媽的一封信》、從不同觀點觀察一代大師的《坂本龍一:終章》或《今敏:造夢魔術師》、溫柔刻畫家庭故事的《願未央》、間接與政府對話的《焰火書寫》,或寫下命運革變的《阿爾及利亞天空下》,與《時代革命》。
這些電影有的旨在記錄當下,有的想拋出詰問,有的想延伸問題,還有的是一種對抗資訊爆炸的武器。雖然不全以「改變」為核心價值,對觀眾及社會的「改變」卻都是必然的,因為紀錄片有對話,有對話就有思考,有思考就是一種關懷,有關懷,或許真能改變世界。
我覺得紀錄片就是愛的過程。所以,靠紀錄片的力量,世界一定能轉往更好的方向。
——中國導演 晉江
綜觀紀錄片導演們,幾乎沒有不以人為本的,「他們都為人類的魅力著迷,登上紀錄片這艘同舟共命的船,一起航向名為故事的這片無垠大海」。
美國導演 約書亞・奧本海默(Joshua Oppenheimer)也分享他在拍攝一部加害者屠殺電影時,對人的省思:「這些存活的受害者希望我拍一部加害者犯下屠殺罪行的電影,起初我還以為會遇到什麼可怕的怪物,然而,實際上我見到的都是『人』所以心裡鬆了一口氣。我開始思考,既然大家都是『人』,就一定能找出一條路,避免再犯下相同過錯。」
如何解讀紀錄片?
除了從與紀錄片導演們的訪談中汲取觀點,《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也運用了一個很特別的方式來解構紀錄片。
例如中國導演康世偉記錄喇嘛詩人的《輪迴情》,就能以康世偉本人的生命歷程、喇嘛詩人與詩的連結、中國社會氛圍,三條線相互交融,拉出牽動彼此的時間點,去以一個宏觀的角度來看待這部電影,同時也夠私密,緊扣個人與社會脈動,創造出一種紀錄片正在改變每一縷空氣的魔幻氛圍。
我認為電影人一定都具備這樣的認知,無論是劇情電影或紀錄片電影,都能夠以過去當作題材來描寫「現在」。我們可以充分運用電影這項媒體的特性,表現出「現在」這個時代是什麼時代,以及「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原一男 Kazuo Hara(日本)
也許這也可以套用在分析劇情片上,捨棄過往多以劇情為分析重點的評論法,而改以從「現實面」著力,去看導演、主角、社會創造出來的三度立體空間,進而產生新奇的電影能量。
怎麼把紀錄片推向世界?
然而,紀錄片與一般大眾的距離猶存,每一部所關注的議題又大相徑庭,觀看門檻實屬不低。還好,紀錄片工作者們不只有前進第一線、赴湯蹈火的導演團隊,還有善用社交能量的影展創辦者們,提供了一般人接近紀錄片的機會,也讓各領域的紀錄片佼佼者能夠互相交流,打破那道無形的牆。
像是傾力追求自由價值的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TIDF),就以多元、大膽的魅力聞名,就算國內紀錄片產業發展未臻成熟,卻有不斷突破的決心,海納各類型和不同形式的展映機會,往後,也將帶觀眾不斷探討「真實與我們的關係」。
許多紀錄片導演願意正視政治的問題,拍出不少內容細膩的作品,然而劇情片導演卻不太願意觸碰政治或歷史議題,因此他想要改變台灣的現況。「我相當感謝這群藝術家,他們以創意呈現出真實。儘管沒有必要把歷史或政治當作議題,但(在台灣)只要一開始創作,大家都會想透過作品呈現出這些議題。就這層意義而言,這項以歷史為主題的單元,正是藝術家們能夠自由表現真實的最佳機會。」
總結
儘管《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不是非常好消化,但非常推薦給
- 對紀錄片有興趣,但還不知道怎麼開始
- 想知道更多解讀紀錄片的方式
- 深入了解紀錄片名導阿比查邦、約書亞・奧本海默、原一男等人的心聲
- 想預熱 5 月中(下個月)即將到來的 TIDF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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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金句分享
高山先生打造這所《麥當勞廣播大學》的非現實空間舞台,傅遞了他們一項事實——自己與一般社會的差距有多大,因為這裡呈現了世界的縮影。高山先生接著表示:「我認為拍紀錄片的人一定會有很深的感觸,每當他們發表作品時,只要一想到能為社會帶來什麼轉變,經常會陷入一種絕望與無力感。我雖然不認為自己能夠改變社會,但內心始終期盼與社會產生更多連結。」
若能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的人生細節,一定能藉此找到解讀社會的線索。例如,從外人的角度看待自殺,不應以善惡去論斷,倘若能從自殺者的精神層面去思考,或許就能得知其中原因。澈底地觀察一個人,自然會打破拍攝者的預設立場,得以看見他人的世界。
中村真夕導演刻意接觸稍微「疏離」世俗的人,她想透過這些人去關注社會看不見的地方。
但紀錄片不同,紀錄片在被攝者產生變化時,也會促使觀眾產生變化,同時也會為世界带來政變。或許紀錄片與虛構創作有相似之處,但紀錄片的素材本身隱藏著祕密,它必然會產生不同於虛構創作的共鳴。好比觀眾透過紀錄片可以得知「此刻眼前的這些人正處於變化的情況當中」。拍成紀錄片之後,這些沒有受到正視的事實,以及伴隨著痛苦的真相,將會透過紀錄片被大家清楚看見。因此,製作一部紀錄片作品,有時候會充滿美麗,有時候卻也充滿危險。
葡萄牙導演佩德羅・科斯塔追蹤生活在里斯本貧民窟的移民,記錄他們的煩惱, 透過故事重演,呈現出移民過去到現在的真實生活檨貌, 代言他們「記憶中的真實 」。這些導演都是藉由「戲劇」,讓「代言人』鏗鏘有力地發聲。
在此借用高山先生的名言:如果劇場要求觀眾只能有一種感受,就與法西斯主義沒有差別,彷彿假新聞與後真相 (Post-truth)一樣,不斷煽動大眾的同一種情緒。
書名:《改變世界的紀錄片工作者們》
作者:SOMEONE’S GARDEN
出版社:行人文化
????推薦指數:9/10
????易讀指數:7.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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