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女生》許菁芳：關於所有任性浪漫與率真勇敢

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2 年 3 月 11 日

「別人看臺北女生是個女生，我卻覺得是臺北讓人成了臺北女生。」

不知道那樣的心情算是一見如故還是一見鍾情，但第一次在茉莉二手書店看到《臺北女生》時，我心裡的沸騰感是停不下來的。如果說《你走慢了我的時間》寫中我細膩敏感善於觀察的一面；《如何創造全世界最好的工作》教我在現實世界存活；《哈利波特》滿足了所有天馬行空。那書封上斗大的「臺北女生」四個字，就是由內而外、完完全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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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女生的樣貌

「臺北女生通常不是真的臺北女生，她往往有一個不是臺北的家，在過年過節時要回去。她會從小小的租屋處，光鮮亮麗地拉著行李搭到臺北車站，上高鐵，坐下來，喝一口小七的咖啡，聽哀鳳裡的音樂。她盡力維持從都會區回到家鄉的形象，她不會離開臺北太久，因為其實沒有那麼好收入可以四處旅行。」

有鑒於心理測驗常見的巴納姆效應（Barnum effect）—透過模稜兩可又廣泛性的敘述，使受測人員認為測驗結果為真，所以我在閱讀前也告誡自己不要因為「臺北」和「女生」的明確分類，就輕易地被代入，肯定書中所有敘述。

但共鳴強烈的感覺當然也不是裝的。那臺北到底特別在哪？它怎麼讓我們都變成臺北女生了？

　

臺北一點也不宜居，夏天太悶冬天太濕，個人主義強烈，冷漠是常態，分不清楚是長大還是臺北讓愛變得更奢侈。可是臺北乘載了所有打拚血淚，從高中到大學畢業，好像只要能在臺北落地，所有頭銜階級地位都像裝了彈簧，可以飛得更快。

它教我們要會競爭，不要被「女性」的框架侷限，要夠前衛夠有主見，同時又要求我們要溫柔婉約、多才多藝，堅守女性本分。

當然這樣的社會角色設定並非臺北女生獨享，只是在臺北，這樣的矛盾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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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們都說現在女生沒有公主病最好了。但當臺北女生皺著眉頭她論稅務、房地產或市長選舉的時候，臺北女生好像又不可愛了。可愛到底是什麼？是馬尾，還是雙馬尾？是笑起來的時候會先抿一下嘴唇？是看電影的時候會嚇一跳讓男生握住她的手？為什麼可愛總與激起雄性保護欲有正相關呢？

但我覺得我的臺北女生朋友們最可愛的時候是她們在熱炒店喝了啤酒大聲說：『幹馬英九下台』。」

也難怪後來的臺北女生，總要和女性主義有點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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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總是存在某種介質裡，而臺北女生的是食物

講到留學，作者許菁芳的回憶幾乎是儲存在食物裡的。就像我講起法國雷恩的故事，總會從週六的Marché des Lices開始，背著Ikea超大帆布袋往市中心涼涼地晃去。用便宜的豬內臟仿製香腸炒飯，來借貸整個禮拜的快樂指數。

外國朋友總是無法理解臺灣人對食物的執著，「你們怎麼到哪玩都只想著吃？」我只好解讀成，大聲宣告國籍並不安全，而食物可能是讓我們在離鄉背井、磕磕碰碰時認出彼此的唯一方式。還順便奠定了臺灣珍奶世界第一的地位。

　

再後來談到長大

我想我們終究會習慣這個過程裡的很多再見，永無止盡，甚至是虛無飄渺的分分合合。你會難過，可能想把它變得幽默，也會彆扭，然而最後都能釋懷。

至少我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在這個大人中的路上。

　

謝謝《臺北女生》，寫出臺北居大不易背後的堅持，寫出異鄉闖蕩的勇敢無悔，也寫出身為一個女性的率真又浪漫。

推薦給所有「臺北女生」，以及對留學、異國戀、臺灣獨立有興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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